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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渣男變形記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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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士。”

我被她的話驚得一身汗:“你要去找他算賬?”

她求的上簽,高高興興回來,結果被男朋友綠了。姚姚肯定覺得這簽不靈,解簽的人自然是脫不了關系。

姚姚一本正經地說:“那當然。還說什麽上簽,結果,還不如下下簽。”

我忙止住她:“不行,你,你這樣做,褻瀆,褻瀆神靈的。”

姚姚納悶地看著我,問:“許小萌,你不是信這些嗎?”

我支支吾吾起來:“是啊,我是不信。可是.....”那天晚上林淵已經告訴她那只簽的真正意義,再說,我現在是不好再去青雲觀的。

“你給我說清楚。”姚姚看出我的為難,也看出我的支吾的態度,她更加不罷休。

“許小萌,你和林淵昨晚上到底聊了什麽?別瞞著我,我現在什麽都能承受。”

我甩開她的手,走到一旁,“哎呀,那支簽,是你沒聽清楚解簽人的意思。”我把林淵的原話傳給了姚姚,她瞬間明白了。

但是,姚姚卻說:“那我更應該去一趟了。”

我:“?”

姚姚:“你想啊,我如果能事業成功,我是不是得求菩薩保佑?”

我竟無力反駁,姚姚的眼裏冒著金光,似乎眼前有一大堆金子在朝著她揮手。

“小萌,你陪我去,我的後半輩子都搭在上面了。”

姚姚懇求地拉著我,繼續說:“我要努力工作,努力掙錢,我要成為富婆。”

我無奈地嘆嘆氣,周末我還真不能陪她去青雲觀。

“小萌.....”

“周末我要見客戶。”

“小萌萌....”

“杜廷威約的客戶,我不敢拒絕。”

“許小萌。”

“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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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幾天,姚姚真的變了,上班時間從不聊天打望,努力工作,認真接單。杜廷威甚是欣慰地誇她:“孺子可教也,有前途。”

姚姚特狗腿的躬身,“多謝老板誇獎。”

我站在一旁,一身雞皮疙瘩,打了個哆嗦。

杜廷威轉頭看向我,笑瞇瞇地說:“小萌,你看人家姚姚態度多端正,你要向她學習。”

我冷呵一聲,“大Boss您老人家哪裏涼快呆哪去,別影響我畫圖。周末不是還要見客戶嗎”

杜廷威立刻明白過來,對我呵呵一笑:“那好,你好好修改,別讓客人失望。”

我假笑了笑:“明白。”

杜廷威是掉進錢眼裏了,滿腦子的錢。

不過,想到年底能拿到獎金,我的幹勁十足,很快投入到工作中。

周六,嗯,這個周六似乎註定了過得不平靜。

姚姚要去青雲觀,我想那個地方,我可能再也不想踏入。

不覺又想到了林淵,那晚之後,我們再也沒有聯系。

我兀自笑笑,何必庸人自擾?

☆、024章犯錯的人,永遠得不到原諒嗎?

轉眼間,到了周六,姚姚一大早打電話來催促我和她去青雲觀,但我並沒有應承。最終姚姚一個人氣呼呼地去了。

我拾掇好自己,帶上所需的資料,來到杜廷威所約定的地方。

到的時候才發現,杜廷威訂的這家店,馬路對面就是Let’s CoffeeLet。還好,沒有約到蔣清遠的店,這已經是幸運,否則怎麽逃得了那個小鬼的一番盤問!

就如今我和林淵的關系,還是少接觸他的家人為好。

我剛坐下,杜廷威就到了。他今天穿的人模人樣,黑色西裝筆挺地套在身上,還去做了個發型,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十足。

我笑他:“看來,你很重視這個客戶?”

“那當然,做好這單,不愁下一單。”他神秘地朝著我笑笑。

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所盤算。

我打開公文包,把裏面的圖紙拿出來,遞給杜廷威,“你再過過目。”

杜廷威這次很認真,拿著圖紙仔細地看了一遍,最後,才說:“我就說相信你的實力。”

我今天沒有點咖啡,點了一杯紅茶,這幾天加班趕圖紙喝了不少咖啡,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咖啡味。

杜廷威有些緊張,他看看腕表,擰著眉頭,問:“小萌,你今天可要給足我面子,別拆我臺。”

我正在看資料,被他的話驚得擡起頭來怔怔地看他。他很少這個神色,莫不是今天來的客戶對他來說不一樣。

我打趣地說:“好啊,你給我再加點工資啊。”

杜廷威白我一眼:“趁火打劫,是不是?”

就在我們說得正起勁的時候,身邊忽然多出個人影。我和杜廷威忙停下談笑的話語,擡頭便見來者是兩個人,一老一少。

年齡大的男人伸出手來,跟杜廷威握手,客氣地說:“杜總,久等了。”

他戴著金絲邊框眼鏡,一副斯文的做派。

可杜廷威緊張到結巴了,“林總客氣了,客氣了。”

他身邊的女子看起很是年輕,不過二十五六,一頭長長的波浪卷,身材極為有料,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。

杜廷威的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,我心中鄙夷,真想把他的醜態給拍下來。

杜廷威忙說:“請坐,請坐。”

他兩人坐下來,我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。

杜廷威忙著給他兩人點了咖啡,寒暄了幾句,進入了正題。

這個客戶顯然杜廷威之前不認識的,談話之間的語氣很是客氣和陌生。

杜廷威把初稿恭敬地遞給他,一邊指著圖紙,一邊解說著。

聽完後,林總態度很溫和,笑笑說:“這是我的私人會所,招待的都是些老朋友。你知道,像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,都喜歡清靜,不喜歡花裏胡哨的東西。”

杜廷威附和地說:“是,是,所以,這次我們的設計師從簡入手,專門設計出適合你需求的風格。”

林總似乎挺滿意,看看我,和藹地說:“這就是小許吧?”

我忙點頭應承:“林總,您好,我是這次的主設計許小萌,希望您能多多提議。”

林總笑了起來,抿緊嘴唇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:“不錯,我沒什麽意見。”

我松了口大氣,能得到林總的認可無疑給了我很大的動力。

杜廷威聽到林總這麽說,也高興得連忙說:“您放心,後面的事,我們一定親力親為,保管讓您滿意。”

林總點點頭,拍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說:“年輕人能有這麽謙虛,難得。”

“那林總,合同的事?”

林總恍然一怔,隨即大笑了起來,他揮手對旁邊的那位女子,說:“靜菀,合同拿出來。”

那個叫靜菀的女子可能是他的秘書,恭敬地拿出合同遞到他面前。

她開口了,聲音溫柔好聽,跟她的樣子有些不符,帶著甜甜的感覺。

“林總,按照您的吩咐,一式兩份,都準備妥當。裏面甲乙雙方的職責,還請杜總仔細閱讀。”

杜廷威的臉都笑開花了,看著靜菀的眼神冒著光。

“好的,好的。”

林總關心的似乎不是合同,而是有種試探的眼神掃著我的方向。

我很不自在,挪動了身體,伸手摸摸自己耳邊的發絲,掩飾自己的尷尬。他在看什麽?是不是我有什麽不妥的地方?

合同簽好了,杜廷威特狗腿的伸手去握林總的手,笑吟吟地喊著:“合作愉快,合作愉快。”

林總只是淡淡地笑著:“那我就靜心期待最終的成品。”

“沒問題,林總,您放一百個心。”

杜廷威開始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本領,和林總說了一陣。

林總這樣的大忙人,自然是不可能浪費時間在這裏,所以,很快便起身離開。杜廷威熱情地跟著他身邊,把他送走,還不忘和靜菀套近乎。可惜,人家壓根不想搭理他。

目送林總的車遠去後,杜廷威還楞在那裏,一個勁兒揮手。

我嘖嘖兩聲,轉身進了咖啡館。

杜廷威跟進來,皺著眉頭問我:“你嘖什麽?”

“要不要我把你花癡流口水的樣子拍下來?人家靜菀好像不想搭理你。”我一邊收拾著資料,一邊故意調侃杜廷威。

杜廷威一聽,臉上頓時不悅,他抿緊了嘴唇,看著我,很嚴肅地說:“許小萌,我發現你這張嘴挺毒的。我還就告訴你,我,還真就愛上靜菀了。”

“哦。愛上人家了?那你說靜菀全名叫什麽?她到底是單身,還是有已婚?或者有男朋友。她什麽性格,喜歡什麽?”

“她,她....”

杜廷威一時語塞,被我問得答不上話來。

他懊惱指著我,“你不打擊我,你會死啊。”

我聳聳肩,“大Boss今天加班到此為止,我還要回去補覺。拜拜。”

我提著公文包,不管他臉色多臭,起身便朝著門口走去。

“許小萌,我告訴你,我一定追到靜菀。你等著送個大禮吧。”

我背對著他,揮揮手,推開門,便出去了。

呼!

這都大中午了,接下來,我該去哪兒,是真的回家睡大覺,還是找個地方逛逛。

“小姐姐。”

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,下一秒,蔣清遠已經蹦到我面前。我還沒反應過來,便被他拽著手拉到馬路對面。

“你怎麽不來我的店喝咖啡?”他撅嘴,一副很委屈的樣子。

我訕訕笑笑,我和林淵目前弄的這麽尷尬,我還去他店裏喝咖啡,那就是不自知。

“蔣清遠,我還有事,改日吧。”

我的推辭,蔣清遠根本不領情。

他拉著我的胳膊,往店裏去。

“反正晚上你也要去我家吃飯,你不如就在這裏等我哥回來。”

我一聽林淵要來這裏,猛地甩開他的手,這怎麽行我還沒臉皮厚道這種地步。林淵也真是的,難道沒告訴蔣家人我不能赴約嗎?

我折身,慌亂地伸手去拉門把手:“今天真的不行,我得走了。”

蔣清遠想拉住我,可我很快地閃出了咖啡館,不顧蔣清遠在身後喊我的名字。

我跑的很快,完全忘記自己穿的是高跟鞋,直到腳下的疼痛感傳來,不得已才停下來。天,我疼得根本站不穩腳跟。

我找個地方坐下來,脫下鞋子,一看,腳踝已經紅腫起來。

剛才,跑得太急,我把腳給崴了。

哎,運氣不佳。

但好在沒有被蔣清遠拉住不放。

“小萌。”

我正揉著腳,想著要不要去醫院看看。原本揉著腳的手,猛地下去,這下疼得我眼淚花直流。

我擰著眉頭,擡頭一眼,竟然是何澤。

我瞬間心情壞到極點,壓根不想搭理他。

他蹲下身來,關心地說:“腳都腫了,得去醫院。”

“不用。”我毫不客氣地拒絕。

何澤嘆息一聲,語氣裏很是無奈,“就算你討厭我,也不能跟自己的腳過不去。”

說話間,他不等我反應過來,已經扶起我的身子。我根本重心不穩,東倒西歪,還是跌倒他的臂彎中。

我懊惱地推開他:“你這是做什麽?同情我,還是補償我?”

何澤並不生氣,而是好脾氣地從地上撿起我的鞋子,耐心地說:“你就當我是個陌生人好了,看到這種事,陌生人也會幫忙的,是吧?”

我咬緊了牙關,瞪著他,氣得回答不上來。

我從他手中奪過鞋子,一瘸一拐地朝前面走去。和他說下去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我滿腹不悅,腳下又疼,冷汗直冒。我覺得可能真的傷到了腳,必須的去醫院看看。

何澤追沒追上來,我不在意,只恨不得馬上打個飛的,離他遠點。

的士沒打著,倒是何澤的車滑到我面前。

他從車窗探出頭來,懇求地說:“小萌,你別跟我置氣,看病要緊。”

我想轉身,他卻伸手拽住我的手:“許小萌,難道犯錯的人,永遠不配得到原諒!”

我楞在那裏,怔怔地看著他。

他眼裏的傷痛呼之欲出,幾分可憐的神色,哀求地說:“上車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
“先生,這裏不能停車,請您馬上把車開走。”

交警叔叔過來,態度很是客氣。

“好的,馬上就走。”何澤連忙點頭。

我怵在那裏,很是為難。何澤的眼神裏充滿了期翼的光,柔聲說:“小萌,我保證不會煩你,你不讓我說話,我就不說。”

我將心一橫,也好,他不是不懂我的意思麽,我今天就跟他好好說清楚。

我打開車門,坐了上去。

何澤露出欣慰的笑,可我根本笑不出來,心裏憋屈得很。

☆、025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

排隊,掛號,檢查,等CT報告,就這樣在醫院折騰了一個下午。我覺得我身體上的勞累超過了腳的疼痛。

雖然何澤一直在跑前跑後,但我心中煩躁,所以在醫院脾氣大了些。

何澤拿著報告單,總算松了口氣,“還好,只是扭傷。”

我埋頭看著腳踝,腫的厲害,估計得休息一周時間。杜廷威那邊正忙,我這個時候受傷很不是時候。

“醫生吩咐你定時換藥就可以了,我送你回家休息。公司那邊,我已經幫你請假了。”

何澤殷勤地給我提包,正準備伸手來扶我。

我詫異地盯著他,“你幫我請假了?”

他和杜廷威的關系時候變得如此要好,我記得以前是因為我的關系,兩人才認識的。

何澤似乎故意岔開話題:“雖不是什麽嚴重的傷,但你還是得好生休養。”

我站起身來,自己扶著墻,不想被他攙扶。

“你如果想早點好,就別拒絕我的好意。”他說得誠懇,我竟沒有反駁的理由。

坐在他的車上,我靠在椅背上,看著窗外車水馬龍,一派繁華的城市。已經快六點了,我就這樣浪費了半天的時間。

因為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,所以此時肚子開始咕咕作響。我忙捂住肚子,裝作什麽都沒發生。

何澤轉頭問我:“想吃點什麽?”

“回家吧。”我並不打算和他一起吃晚飯,已經耽誤他一個下午。

何澤卻和藹的笑了,“你啊,偏執的性子和當初一樣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,我的心漏了一拍,怔怔地看著他。當初?何必再提當初。我們再也回不到當初。

見我臉色不甚好,何澤悻悻地轉過頭去,沒再說話。

車子停在小區外的小街上,那裏很多小餐館。

何澤下車,給我開門,一邊問:“吃豬肝面怎樣?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豬肝面。”

我著實無奈,輕輕避開他攙扶我的手。

“你這樣子,我不放心。小萌,好歹讓我做點什麽。”何澤臉委屈,落空的手收了回去。

看樣子,今天我不接受他的請求,他不會離開。

我呼出一口氣,看看腕表,快六點了。

“好,吃了,你就走。”

何澤聽我答應,露出欣慰的笑容,點點頭:“好。”

我沒想到,何澤比我還熟悉這條小街裏的小食店,他徑直朝著那家口碑最好的面館走去。

他先是進去占了作為,點好了餐,又快速出來,“你慢點,我都點好了。”

我不想和他有接觸,排斥他的觸碰,他也自覺不再來扶我。就這樣幾十米的距離,我走了五六分鐘才到。

“小心點。”何澤生怕我重心不穩,手似乎隨時準備好伸出來幫忙。

我小心翼翼地坐到凳子上,老板及時把面端了上來。我其實是經常來這裏吃豬肝面,所以老板一見我便說:“按照慣例,給你多加了菜葉子。”

我笑笑:“謝謝啊。”

何澤把筷子遞給我,“不知道味道和以前學校旁邊那家是不是一樣?”

我頓了頓,沒有作聲,慢慢夾起面條送入口中。

何澤似乎吃得很香,不一會,連湯汁也喝了個底朝天。

他很滿足地擦著嘴角,“久違的感覺,真好。”

我懂他的意思,但我卻故意裝作沒聽到,埋頭吃著碗裏的面。何澤這種追憶往昔的伎倆,不就是想讓我想起過去。

但卻是我不想回憶的事。

吃晚飯後,我想他再也沒有理由賴在這裏,便說: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進去。”

何澤明顯的為難,“你這樣,我不放心。”

我覺得好笑,以前他選擇背叛我的時候,是怎麽放心我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痛苦?現在說這些有意思麽。

我折身,兀自朝著小區門口走去。

他追了上來,“小萌,我到底要怎麽做,你才能給我一次機會?就當做同學,朋友,不行嗎?”

我忍著腳踝的疼痛,咬牙,說:“如果是普通朋友,你今天所做已經足夠了。”

何澤並不死心,一把拉住我的手腕,強行扶著我的胳膊:“不把你送回家,我不會離開。”

我氣得夠嗆,他這是強人所難。他想分手就分手,他想回來就回來,現在是他想送我回家,我就得接受?

暮色下,燈光籠罩著他的臉,他依舊帥氣的眉眼,在我眼裏變得更加生疏。看來這些年來,他並未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。

我們就這樣看著對方,心思各異。

突然,他輕輕地擁住了我,“小萌,我從未忘記過你。”

我僵直了身體,杵在那裏,腦袋懵的嗡嗡作響。半晌,輕聲笑了,“何澤,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,如此而已。”

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,他松開我的肩膀,怔怔地看著我。

我對他溫婉地笑笑:“今天辛苦你了,你也別送我上去了,回去吧。”

說完,我轉身進了單元樓,他沒有追回來,可能因為我的話讓他受了不小的刺激。我一手扶著欄桿,一手撐著傘柄,就這樣慢慢地爬上了四樓。

鑰匙還沒摸出來,電話便響了。

這個電話來得很是時候,正好我可以喘息一會。

手機那段是姚姚著急的聲音,她問我:“你今天去哪兒了?還沒到家嗎?”

我:“剛到家,怎麽了?”

姚姚:“誒,你啊,是不是忘記和林道長約好的事?”

我:“?”

姚姚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,問:“那你在樓下看到林道長沒?”

我霎時懵了,“啊?”

姚姚:“啊什麽?林道長聯系不上你,便到你家樓下等你。許小萌,你到底有沒有把人家放在心上?你知不知道,林道長下午才從深山老林回來,連家也沒回就來找你?”

我是徹底傻眼了,林淵這幾天都沒消息是去了什麽深山老林?難道是手機沒信號?

姚姚恨鐵不成鋼地罵我:“林道長受人所托去了個偏僻小山村做法事,山裏找信號不好。他為了聯系你,爬到閣樓找信號,結果手機給摔爛了。”

我結巴了:“他,他來我家了?”

我連忙開門,打開燈,沖到陽臺上,只見暮色中,小區停車場的位置,一輛熟悉的黑色小車,正調轉車頭,開了出去。

那是林淵的車,我認得。

我的腦袋空白一片,他是看到我屋子裏燈亮了才離開的,林淵他一直在等我!

可我剛才和何澤......他肯定都看到了,所以才沒有上前跟我打招呼。

姚姚還在電話裏喊我:“許小萌,你倒是說話啊.....”

我木木地握著手機,靠在欄桿上,覺得鼻子酸酸的。

林淵沒回我信息並不是因為他不想回我,這些天,我們斷了聯系,也不是他故意躲著我。

我一時之間頭暈目眩....

☆、026章不厚道

我有氣無力地擡起手來,把手機湊到耳邊,姚姚著急地問:“你現在在哪兒?”

“在家。”我回答得很沒底氣,誰知道,到後來是我放了林淵鴿子。

姚姚掛斷了電話,那端傳來嘟嘟的聲響。

我整個人渾渾噩噩,走進客廳倒在沙發上,全身無力。

林淵心中對我肯定很失望吧?

我想了很多,窩在沙發裏,竟然睡著了。

咚咚!

敲門的聲音把我從夢中驚醒,我驚慌地起身,一瘸一拐地去開門。門外是姚姚,“渴死我了。”她徑直沖進來,到了杯水,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
我靠在沙發邊上,看著她,只見她擦擦嘴角,便指著我的鼻子,質問:“你今天下午跑哪兒去了?你知不知道我都急死了。”

我:“下午在醫院。”

姚姚懵了,盯著我,上下看了看:“你,生病了?”

我一瘸一拐地坐到沙發上,“腳傷著了。”

姚姚忙過來,眼珠子都快落到我的腳上,她詫異地說:“你怎麽不早說,我....”

我無奈地笑笑:“你去了青雲觀,給你說了也沒用。下午是何澤陪著去的醫院。”

“什麽?何澤?”姚姚一聲驚呼,“許小萌,那你到底是喜不喜歡林淵?你想和何澤和好?”

她一連串的問題,讓我根本不知道先回答哪個。

我本來因為林淵的事,心中不快,聽她如是說,我更加煩躁。

我抱起抱枕,別過臉去,有些賭氣地說:“我哪兒知道這麽巧,林淵會看到何澤和我在一起。”

姚姚楞住了,只是看著我,驚訝地張著嘴,說不出話來。

半晌,她回過神來,自言自語一般:“那意思是林淵一直在你樓下等你,等到的卻是你和其它男人關系親密地回來。那他豈不是心都傷透了。”

她嘖嘖兩聲,看著又是搖頭又是嘆氣。

“我今天從青雲觀回來的時候,遇上小陳道長,要不是他告訴我,我還不知道你們今天要約會。”

我啞然,被姚姚質問得回答不上來,只能埋下下巴靠在抱枕上。

姚姚:“這幾天,林道長他們去了涼山的鄉下,手機根本沒信號,他以為到你家來等你肯定能等到。可惜啊!你....”

姚姚嘆息了幾聲,擰著眉頭,對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“你咋讓何澤送你回來?”

我:“.......”

姚姚義憤填膺,說得振振有詞,“你原則去哪兒了?”

“我腳都疼死了,你還罵我。”我故意揉著腳踝,轉移姚姚的註意力。

果真,她蹙眉,看著我的腳踝問:“醫生怎麽說?”

我笑笑:“扭傷。”

她白我一眼:“沒心沒肺。”

這個詞好像是形容她的吧。前幾天才失戀的人,如今完全走出了陰影,這個速度忒快。

姚姚起身,“我懶得管你,你自己解決。”

“餵,你就扔下我走了?”

姚姚:“我讓林道長來,好吧?”

我:“不,不要。”

姚姚一邊說,一邊掏手機,不知道她給打的電話,只聽得她說:“林道長回來沒?回來後,告訴他,許小萌受傷了,很嚴重。”

“對,特別嚴重。”

我驚恐地朝著她擺手:“沒有很嚴重,幾天就好了。別....”

我此時心中害怕看到林淵,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他開口。更讓我憂愁的是,蔣家人那邊,肯定準備好了等我去吃晚飯。

她掛了電話,惡狠狠地對我說:“許小萌,從現在開始,你的腳不是扭傷是骨折。”

我:“啊?”

姚姚:“聽我的,沒錯。”

她過來,把我的腳擡起來,找出醫藥箱,噴上跌打藥,給我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。

最終滿意地看著包裹成粽子的腿,露出了老母親欣慰的笑容;“這下就像那麽回事了。”

她臨走前叮囑我:“如果,明天林道長來看你,你一定要記得裝得嬌弱點。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,到時候,他再生氣也不會氣了,只會心疼。”

我被她逗樂了,捧腹大笑起來,姚姚這是教我如何勾兌林淵。

聽起來她經驗十足的樣子,似乎是談戀愛的老手,其實,輪到自己就慫了。

“笑什麽?我這不都是為你好。”

我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
話雖如此,但我還是有些擔心,林淵今天訕訕而去,不知道他心下何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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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廷威聽聞我受傷的消息,第二天立馬趕了過來。

當看到我腳裹成那樣,他驚訝地問:“就當你休年假吧?”

我就知道摳門精不會那麽爽快答應我的病假,他竟讓我算年假休息。

我頓時蹭地站起來,“杜廷威,你還有沒有人性?我受傷了,你不關心我,還扣我年假?”

杜廷威呵呵一笑:“我就說嘛,昨天何澤說你扭傷了腳踝,沒什麽大問題。今天我一見你成這樣,還以為我聽錯了。”

我氣呼呼地坐下去,摸摸紗布裹住的地方。

“你什麽時候和何澤變得這麽要好?”

杜廷威呵呵一笑:“也沒怎麽聯系,就偶爾一起喝喝酒。”

我不相信,懷疑的眼神看他一眼。他忙解釋:“其實,還有偶爾周末一起徒步。”

我:“呵,看來背著我做了不少事?”

杜廷威:“我可沒背著編排你。何澤他對你真的,很關心。今天還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,說他不想惹你生氣。誒,許小萌,我不就明白了。你怎麽就不給他一次機會,他已經知道錯了。還有啊,他還給我們公司介紹了大客戶.....”

杜廷威立馬住口,自己說漏了嘴,只能呵呵地對著我裝傻。

我盯著他,問:“大客戶?”

杜廷威:“呵呵,小萌,這事吧,我,我....”

我全部都明白了,昨天那個林總是何澤給介紹的,難怪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,並且言語裏帶著幾分古怪。這都是何澤所為。

杜廷威瞞著我,接了單,並且讓我做主設計,負責這個項目。真是把我當猴耍!

我的怒氣頓時竄上來,杜廷威嚇得連忙站起身,對我擺手,討好地說:“小萌,你,冷靜。”

我咬牙切齒:“你給我走。”

杜廷威:“你別動怒嘛。”

我:“走,立刻,馬上。”

杜廷威趕緊抓起包,對我訕訕地笑著:“我走,那你好好休息。就算你病假,不扣工資,不扣獎金,算工傷。”

我起身,瘸著腿,拿起抱枕扔過去:“消失,馬上。”

杜廷威:“好好。”

他快速地去開門,卻楞在那裏,我看到門外一個人影,連忙過去。

杜廷威詫異地盯著門外的人,問:“你不是林道長嗎?”

林淵來了?我一時心慌,冷汗冒了出來。

我連忙喊道:“杜廷威。”

他轉頭對我呵呵一笑:“保重。”

只見杜廷威跨出門去,對林淵說了句什麽,我並沒聽清楚。但卻看到林淵臉色輕微的變化,隨後又恢覆了平靜。

我和林淵就這樣隔著門欄看著對方,很是尷尬,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
最終,他跨出步子進來,輕輕地掩門。

我訕訕地攤手,示意他請坐。

他很客氣地進來,有些局促地坐下。

今天,他穿得很休閑。米色菱花毛衣外面套了件淺色牛仔外套,修長的牛仔褲穿在他身上,顯得很挺拔。

最先開口的還是他,“看起來傷的不輕。”

他柔和的語調,如春風細拂,劃過我的心尖,驚得陣陣漣漪。

我結巴了:“還,還好。”

我沒想到,他真的來了。小陳道長已經轉達到位,這都是姚姚的功勞。

林淵眉目清秀,臉上的淡然,讓我幾分錯覺,昨晚的事,他似乎忘記了似的。

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,慢慢地摸出了一疊包裹好的東西。

我納悶地看著他,不知道裏面是什麽,但我卻聞到了一股子中藥味。

林淵動作很嫻熟輕巧,他打開那東西,叮囑我:“這是專治跌打損傷的中藥膏,兩天換一次,藥效很好的。”

我詫異萬分,他是為了我的傷千裏迢迢來送膏藥。

林淵:“觀中的師兄弟,但凡受傷,都用這個。是師傅親自調配的,比外面的那些膏藥療效更好。”

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些膏藥,包裝很簡單,就是塑料膜袋子封閉起來的,和普通的膏藥看起來沒什麽區別。

但我好奇的是青雲觀的師傅竟然連膏藥只能配置,這也太多才了。

“你的腳腫的很厲害嗎?我看看。”

林淵說著,便伸手想過來瞧瞧我的腳,但他的手卻沒有碰上來,在半空在楞住,縮了回去。

我趕緊把腳收回去,要是讓他知道我只是扭傷,故意誇大事實,那就丟大發了。

我慌忙地說:“其實,沒什麽的。”

我感覺自己的臉很燙,和他共處一室,心怦然顫動,頓時手足無措。

林淵的臉也紅紅的,他明顯的不知把手放哪裏,變得結巴起來:“我,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腳傷,我跟在師傅身邊,這樣的事,碰到過很多。雖然比不上正規的骨科大夫,但也算熟練。”

我恍然大悟,剛才他是什麽意思。他以為我是因為害羞不敢露出腳給他看。天,他真當是從古墓派出來的單純孩子。

我忍俊不禁,埋下頭去,不敢看他的臉。

林淵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,驚恐地望著我,“我,我是不是太唐突?”

我搖搖頭,實在不想逗他。

他這麽正經嚴肅地對待我的傷,我如果再騙他,那豈不是太不厚道。

☆、027我就喜歡道士

林淵的眼神清澈明亮,關切的神色看著我,語調也降低了半度,“骨折是需要靜養的,你一個人在家,能照顧的過來?”

我忙點頭:“可以的,可以的。”

林淵似乎還是不放心,欲言又止,看著我的腳發愁。

我心虛,不敢和他眼神對視。

將心一橫,準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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